堆文子博,勿fo。
wb@-纸茶-

【嘉金】与兽同萌症(一)

2017.10.16 未完

末色纸茶:

·原作:《凹凸世界》by七创社

·是猹爹 @老闆來一坨抹茶奶凍 和十白爹 @十白_今天也在白嫖 的点梗合体,脑洞开大了一下变成了这个奇(hen)怪(sha)的设定。大概就是患上了这个病症之后必须被摸头并且感到“被人宠爱”才能痊愈。

·很OOC了_(:з)∠)_而且我对宠物了解不多啊啊啊看到BUG请通知我一声!拜托了!

·扯围巾真的很有趣哈哈哈,参加一下“嘉金的每一天”活动www是给第三周表情包主题的投稿!

 

别说写完了……我连设定都还没写到TAT

扯围巾……也特么没有!


-01-

“……最后,小狗失去了它的主人。”秋合上童话书,对着坐在床上、眼神依旧明亮不已的孩童说道,“好了,金,你该睡觉了。”

金不依不饶地抓着秋的衣角:“可是姐姐,接下来呢?”

 

秋俯下身深深地看他,眼神像是打在玻璃窗上的水汽。

 

“爱会让它活下去的,”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用两根食指轻轻点住他下坠的嘴角向上抹了抹,做出个小小的微笑,“你以后就会知道啦。”

她给他掖上被子,道了声晚安就关了灯合上门离开了。

秋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门缝里能见的光都消失了,世界一下子遁入一片静谧之中。金瞪圆了眼望向窗外,嘴里嘀咕了两声。他看到远处呼吸一般闪烁的信号灯放射出强烈的红色光线,在玻璃上晕染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然后它如同心脏一般跳动,一下、一下,仿佛永远不会止歇。

 

金看着它,渐渐安心地睡着了。

 

-02-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凯莉瞟了金一眼,挑起一边眉毛又把视线投向他脚边的小狗。她用下巴指了指那只乖巧的灰白团子,“这是什么?哪来的?”

“萨摩耶——”金整个上半身都趴到了桌子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哦——”凯莉拖长了声音,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就你跟我说的那位客人?”

 

金把半边脸贴到桌面上,一只手垂到腿侧,指尖刚好吊在那只血统纯正十分高贵的小狗的正上方,惹得它不断跳起来试图攀上他的手指。

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它,一边苦恼地看向凯莉:“对啊……他居然就这么把这只狗交给我了!唉,凯莉——你快告诉我该怎么还给他吧——”

凯莉漫不经心地搅弄着杯子里的花茶,浅红的液体旋转出好看的漩涡。她端起那小小的玻璃茶杯啜饮了一口,又放到一旁茶壶的水龙头正下方,让它继续承接缓慢滴落的茶水。等做完这些,她才用她那印染了鲜红指甲油的纤长手指亲昵地戳点了金的额头一记:“我倒是看它挺喜欢你的,不如就这么养着吧。”

金缩了缩脖子躲着她,忽然坐直了身子扁着嘴想了想,接着就拍案而起:“不行,我必须得还给他!我是帮他的狗看病的,又不是帮他养狗的!再这样下去我家里的兔子都要被这小家伙给啃秃了!”

 

他口中的“小家伙”跟着他咕噜一下就站直了,两只前爪软软地搭在胸口,后腿不断交换着挪动以保持平衡,小脑袋瓜仰起来直直地望着金,跟求表扬的小孩儿似的。

它大概觉得金在夸它呢。

虽然它不明白金为什么不叫它名字了。

 

凯莉有趣地看它一眼,冲它弯眼笑,引它过来抱住了,这才转头对着金凉凉地说道:“得了吧,你还不是收着他给你的工资?”

“他、我!”金哑口无言。半晌,他憋出一句,“大不了我请他吃饭!”

 

凯莉“嚯”了一声。怀里的小狗崽扒拉几下前爪,“汪”地叫了一下。

这旗插下去,立刻就有了两位观众,金自觉是收不回来了。他立即把小狗抱过来,让它爬进宠物专用的手提包里。他提着小狗,拿上钥匙、带上钱包就要冲出门去找嘉德罗斯。

对,就他开的这家宠物医院门口,直直走到马路对面,绕过雕塑略过花坛,不管是以前的学生证还是银行卡总归要拿张卡模样的东西亮给门卫大爷看看,然后冲到图书馆顶层的圆形大厅里,嘉德罗斯一准在这晒太阳睡午觉。

 

凯莉看着金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耸肩摊手,心安理得地继续蹭他的花茶喝。

哎呀……金这小日子过得这么舒坦,也是该起点什么波澜了。

 

-03-

我们来说说嘉德罗斯和金的这段孽缘……呸,纠纷的来源。

 

那是在一个晴好的午后,嘉德罗斯不靠谱的老哥雷狮塞给了他一只小狗——一只和他的身份相配,但气质极为不符的萨摩耶。

雷狮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你知道我们家的家训是什么吗?”

嘉德罗斯是这么回答的:“有屁快放。”

雷狮无奈摊手:“小的要帮老的。”

嘉德罗斯眯着眼睛说:“所以?”

雷狮:“安迷修传下来的狗,就由你来照看了。”

 

雷狮那语气,说得就跟他们的大哥安迷修已经离开人世了一样。也是,这俩人从同一个孤儿院出来,本来就是互掐典型。他们在孤儿院的时候分立两派,打起群架来差点没把院长办公室给拆了。当时凹凸财团著名的单身老总刚好来名下的孤儿院慰问,一见这俩小孩就觉得特有趣,当即把两人给领养了。这下可好,十多年过去了,这俩人掐得越来越狠,除了实打实的肉体碰撞,也少不了暗藏锋芒的嘴炮。

 

嘉德罗斯懒得理这俩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对雷狮手里那只看着就调皮的小家伙更是没什么兴趣。他冷哼一声转身就想走,结果雷狮下一句话把他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你敢走?我就敢扣你生活费。”

 

雷狮,他们家的财务大总管。准确地来说卡米尔才是,雷狮就是个挂名,但谁让卡米尔事事都听雷狮的呢?嘉德罗斯要想顿顿吃上全家桶,少不了要对雷狮做出一些妥协。

就比如,被迫继承这只狗。

 

雷狮,这笔账我肯定会好好跟你算的。

嘉德罗斯咬着牙,倔强地带着狗回学校住了——他现在不想再看那个头巾怪哪怕一眼!

 

其实本来么,嘉德罗斯是想把这只狗顺手甩给雷德的,但是雷德不住校,家里管得严不太方便;至于蒙特祖玛,虽然绿发的女人表示很愿意,但可惜有家人是毛绒过敏的。

算了,他面无表情地伸着食指任那只小奶狗又舔又咬。他嘉德罗斯是谁?还能养不好一条狗?反正学校门口就有家宠物医院,大不了有事就去问。

 

然后一人一狗就开始了互相折磨的生活。嘉德罗斯马上就发现,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都会发现嘴里多了几根狗毛,也不知道是那只小东西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干了什么,还是他半夜饿得发慌不小心咬到了——但不管怎么样,如果不是那只见鬼的萨摩耶无故挪动了它的屁股,他绝对不会在和它的狗窝垂直距离有一米八的床上发现一根属于它的狗毛!而嘉德罗斯也常常会忘记给跟他亲密地共享一个单人宿舍——是的他有一间单人宿舍,因为没人敢跟他一起住——的小奶狗喂食,于是他又会在睡过午觉享受完日光浴回到宿舍之后发现宿舍已经变成了大型的狗窝。

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要疯。

嘉德罗斯的脸一天比一天冷。这几天凹凸校园内广播的天气预报平均下来比手机上能够查到的要降了一个度。

 

事实证明,flag不能乱立。没过多久,小狗就生病了。

 

那天的凹凸大学,嘉德罗斯所过之处,闪光灯亮成一片。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生命一边奔跑一边拍照。

于是几乎所有的凹凸学子那一整天的论坛微博朋友圈都是以下画风——

喂喂那可是嘉德罗斯啊?

什么什么那个高傲冷酷不可一世眉宇间凝着不屑金瞳中一抹寒霜的嘉德罗斯居然抱着一只萨摩耶?!他居然养萨摩耶?!

尖叫!我养的狗和男神的是同一品种啊啊啊!!!

……

而嘉德罗斯皱皱眉,目不斜视从一片雪花似的灯光中穿过,径直出了校门往宠物医院走去。他可没空理会这群渣渣,还是赶紧把手里这只的事情解决比较好,不然谁知道安迷修下周回来的时候看到他的爱犬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会不会又开启唐僧念经模式。

 

哦……念雷狮倒是没什么问题。

 

想了想,嘉德罗斯掏出手机先给撅着屁股哼哼唧唧的小家伙拍了几张特别凄惨的照片传到安迷修那,备注说是雷狮折腾的。做这些的时候他丝毫愧疚感都没有——雷狮可不止一次这么坑过他了,这才刚刚开始。等着吧,哼。

嘉德罗斯直接关机拔了电话卡,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狗儿抱,心情爆好地走进了宠物医院。

 

-04-

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建筑里居然还能塞下这么多人。这不由得让他紧锁眉头,一双流光的金色眸子快速扫过人群,定在了一个发色与他十分相似的人身上。

哦?他带着点兴趣大步走过去,期间挤过无数个狭窄的缝隙。

他怀里的小狗就像是乘上了叶片做成的船,轻巧地在大海里游荡,上上下下地,它也不觉得难受,倒是新奇地不得了,本来蔫得不行的状态也改善了很多。它好奇地探出头,看到行进路线上那颗金色的脑袋,非常欢快地“汪”了一声。

嘉德罗斯把它按回怀里。这回倒是不蔫了啊,他想,敢情你还敢挑人?

 

于是在打完针之后,当他发现这只小鬼灵精就跟突变成了哈巴一样在人宠物医院的兽医金的脚边不断打转时,他当机立断地询问起了对方:“还要打多少天针?”

金拿笔在单子上划了几下,闻声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一周的时间,还需要观察。其实我看你家狗狗状态挺好了……”

嘉德罗斯打断了他:“那好,在它好之前,这只狗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没付钱。

 

金当时气得差点炸裂。他点了点小小的萨摩耶毛茸茸的脑袋,正要出口抱怨它的主人有多么多么的……忽然发现,它的主人除了一声不吭地把它递给了他,然后坐那看他给小狗打针之外,就什么都没做了。

连一句自我介绍都没有。

他甚至都不知道小东西的名字——!

 

“什么嘛……拽金毛。”金咕哝着,把面前的萨摩耶抱起来。它额头到嘴部竖了一道白色,纯白的毛发聚集在一起,孤独地顽强地在一堆灰毛里簌簌生长。金想把它跟宠物医院里暂时寄存的狗狗们放在一块养着,但是看到它这样,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你就跟我回家吧。”金把它放到桌上,蹲下来注视着它微眯着带了点困意的眼睛。他伸手轻轻捏住它的爪子,上下摇晃了两次,像是在握手一样。然后他笑起来,夕阳的光线穿过玻璃门折进他的眼睛里,像蓝色海洋上洒下了碎金。他的眼睛弯弯的,嘴角也是,“咱们不理那个神经病了好不好?”

 

说真的,能让金这么没涵养地骂出来,尤其是当着小动物的面骂出这样的词汇,嘉德罗斯还是头一个呢。

萨摩耶赞同般地发出了两道呼噜声。

金摸摸它的小脑瓜:“那我就叫你‘箭头’啦!走吧!”他把箭头抱起来,跟人换了班就回到家里,开始忙活着给小箭头置办一套用具。

暂时没法拿到的东西,就只能先委屈一下箭头了。

 

而与此同时的嘉德罗斯正坐在店里等雷德排完队把全家桶给他送过来。他翘着腿转着屁股底下的椅子,看到收银的那几列队伍忽然定住不动了,看了足足有一分钟。

雷德兴高采烈地端着一堆食物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嘉德罗斯两手按在椅子上思考人生。

“老大,咋啦?”

“……没什么。”

嘉德罗斯抓过一个汉堡拆开狠狠啃了一口,把外套的帽子猛地一掀蒙住了头,心里不住地嘀咕着:该死的,忘记付钱了。

 

-05-

于是当第二天他去店里没看到金的时候,他整张脸都黑成了碳。

周身裹着几乎具现化的暴风烈火,他走到代班的那个兽医那询问情况。

 

“啊……你说金呀,他今天要去市场买些狗狗用的东西,晚上再来换班……”那是个比较胆大的姑娘,但她的声音正渐渐低下去,最后几乎是在嗫嚅了,也就嘉德罗斯耳力好才听得清,“要、要不你先到里面坐着……”

“不了。我就站门外等他。”嘉德罗斯压根就没想到他其实根本不用等,直接把该付的钱给那妹子这事也就结了。可他对于金居然不在这件事表现出了超出一般的愤怒,就好像认知里某种固定了的东西突然发生了变化,而他对此感到非常不自在一样。要是不亲眼确认金过来换班,亲手把账打过去,顺便看望一下某个没良心的小狗崽子……他就消不了这股子气。

他非要等,妹子也没办法了,只好给他把椅子让他到门口坐下。

然而不过十分钟,在他吓走了一波又一波上门客户,而且就连宠物们都对他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害怕之后,他就被委婉地请到了医院里面的一间办公室里。

 

很神奇地,嘉德罗斯只是扫了一眼室内,就知道这是那位金医生的办公室了。

他暗自在心里点了点头。啧,这人还挺有品味。

 

百无聊赖间他翻看起了书架上的书籍,意外地很合他的胃口。

春末的天气还是有些凉,他一边读着,一边四处走动,碰到边边角角就自动转换方向,也乐得个自在。

 

金大概是两个小时之后到的。

彼时即将入夜,他裹挟着一身水汽走进办公室,把门一关转过身一抬头就发现昨天那人就站在他眼前。这时候金是有点尴尬的,毕竟他昨天才腹诽了人家好几遍。

“呃……您好?”

嘉德罗斯盯着他发丝上垂落的水珠子有些出神。

 

外面下雨了,这渣渣大概没带伞。他应该是从附近跑过来的,没淋到多少,说明雨不算大也刚开始下没多久。不过这家伙爱心真是有些泛滥了,还把一个小渣渣护在怀里,连丁点雨都没让它沾上。

嘉德罗斯一双金瞳正对上金怀里钻出来的一颗小脑袋,那上面两只滴溜溜的黑色眸子倒映着白炽灯的光,晕开来,一片水润。箭头看到了他,“呜呜”两声又钻了回去,被金提着放到了办公桌上。

金正要转头换上工作服,忽然又想到什么,把箭头塞到嘉德罗斯怀里。

嘉德罗斯一怔,双手习惯性地分别托住小狗的屁股和身子。

“?”他带着点询问看过去,却见那位金医生已经开始毫不避讳地换起了衣服。

 

啧啧,身材不错。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人的背影,有些遗憾地望着那令人遐想的腰线被宽大的白袍遮掩。

 

金说:“你帮我照看一下箭头吧我得赶紧去帮忙做个化验!”说着就像一阵旋风似的跑了出去,留下原地大眼瞪小眼的一人一狗。

“‘箭头’……嗯?”嘉德罗斯也不管这狗听不听得懂,“你倒是粘上他了?还认了主人?挺能耐,啊?”

说着他笑了笑,一下午憋着的气像泡泡一样被一阵风吹得没了影,然后突然“啵”地一声就破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戳着他笑点了。

有点意思。他金瞳微闪,无意识地用修建干净的指尖帮手上暖烘烘的小东西梳理着毛发,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就只是养习惯了而已。

 

接下来是一段极为忙碌的时间,许多白天没空带宠物来检查、又不肯假手他人的上班族们纷纷涌入宠物医院,灯光开得宛如白昼,喧闹声也不绝于耳。

嘉德罗斯抱着箭头踱着悠闲的步子跟在金的身后,大概是这所医院里最闲散的一人一狗了。他往往跟到一半就凑到药房或者诊疗室去看个究竟。虽然他不是特别好奇的人,但他只要抱着手上这只狗,就觉得得知道点什么才行。而有些时候还没等他看人配完一副药,金就又风风火火跑了回来,开始奔向另外一个地方。嘉德罗斯也就偏个头,跟着他连轴转。

好像这个医院就离不了金似的。哪哪都需要他。

嘉德罗斯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思索。

 

忙到半夜,总算消停了下来。一些值晚班的兽医已经下班,跟金告了别就回家去了,而他还呆在这。

金走到前台接待处坐下,累得敲击着后背的肌肉。小腿有点打颤,貌似是走得太多了。想想也是,今天忙活了一整天,似乎就没有停下来过。正思索间,他忽然感到大腿一沉,暖意瞬间传递过来,稍微抚慰了一下他的心灵。

他定睛一看,是箭头。

 

金转过头去,看到那个模样帅气的人站在他身旁,一对灿金的眸子在灯光映衬下越发闪亮。样子是挺好看,金想,但脾气有点坏。不知怎么的,他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你还在啊?”他也没什么脾气了,累了一天下来,还能说话都已经是奇迹,反正他是做不出什么表情来了。

嘉德罗斯正要回一句什么,耳边却听到了自动玻璃门滑向两边的声音。

 

两个人一起转头向那边看去。

几乎是在同时,女人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2017.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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